Shane帶著欣西亞的無奈和無能為力去了和台灣只有一個海峽之隔的北京,那邊的女孩,再也不是金髮碧眼,說著讓人聽不懂的外國話,而是和我擁有相同皮膚髮色,講著國語,只是民族性更添霸道的同種人。

 

到他即將邂逅外表和我看起來差不多的女生,和她們約會談戀愛,想到那些女孩們如同銀鈴般的輕笑,用最原始的性費洛蒙和他相互吸引打情罵俏,嗯老娘就得好好深呼吸。這是種很奇妙的情結,十分折騰人,害得欣西亞只要有空都在想政府怎麼不趕快反攻大陸,因為我每天都在醞釀光復大計XD

 

 

 

不過Shane去了北京對我來說也算「沒魚蝦也好,不無小補」,我們開始用Yahoo Messenger在網上聊天,由於沒時差做什麼都很同步,兩人幾乎是沒幾天就聊一次,有時候還會打越洋電話。有一天晚上我下班看月亮特別圓特別亮,特別傳簡訊要他也去外面看看,兩個人,兩個地方,兩條拉長的身影,都沉浸在同一個月光,凝視著同一個月亮,那種心情,是難以言喻的靠近。

 

 

 

直到有一天,他告訴我要和朋友出城待個兩天一夜,沒辦法上網,我想既然如此,講電話也可以,就心血來潮地撥了他的手機,誰知道沒響幾聲直接轉語音信箱,該死的第六感瞬間電光火石劈進腦海:Shane,其實是跟其他女孩子出去了?

 

 

果不其然,再度和他搭上線時,還沒聊幾句,男人就跟女人說有些話想告訴妳

 

 

「有些話想告訴妳」這短短七個字帶給妳的感受不是狂悲就是狂喜機會二選一,chance fifty-fifty,然而要催毀一個人,還是好容易。

 

跟他搏鬥了這麼多年,老天爺顯然仍舊不願意站在我這邊,老娘運氣總是很差,這次也是一樣。

 

 

 

欣西亞腦筋雖然轟然巨響一片空白,敲擊鍵盤的指間顫抖個不停,我還是維持優雅,一貫的冷靜。

 

“Why did you tell me this? I don’t have to know.”我問。

 

”Because I feel really bad and guilty.” 他回。

 

Feel bad and guilty?所以說出來只是為了降低自己的罪惡感?你這個自私的混帳東西!!!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快,呼吸像要缺氧般地大口的喘著氣.

 

”Who is she?”雖然在電腦螢幕前已經快要崩潰,我還是裝作平靜的問他,他說是在網上認識的,兩個人偶爾會約出去玩,她和我同年紀,這次出差約他同行,兩個人還在公司訂的飯店房間裡,過夜。

 

 

“Did you have a good time?” 打出這一句話的時候,欣西亞的嘴角向上牽動了一下,受傷很痛,痛苦很苦,所以試著笑看會不會好一些?

 

 

 

他顯得很著急也很懊惱,問我怎麼可以有這種事不關己的反應?如此淡然到像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模樣?

 

”What do you expect from me? Should I care? It’s really none of my business anyway.” 我說,愛戀像靈魂抽身般從胸腔脫離,剩下冷峻繼續挑釁。

 

遊戲,真是愈來愈有趣了不是嗎?

 

 

 

不用怪誰,沒有對或錯,也沒什麼好指責的,因為我們兩個什麼都不是。

你沒出軌,我不是你女朋友,她也不是第三者,只要這麼想,我就覺得自己的傷心沒必要,多痛一下都嫌多餘。

然而,就算是這樣,我還是不由自主地痛了、傷了、狂亂了,面對這一切,總要有人付出代價

 

而你,我的愛人,得要付出代價。

 

 

《未完,待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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