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2年夏末,欣西亞和Shane終於在一起,成為正式的couple。當然在這之前,我必須先歷經和現任男友分手的尷尬過程…
“You will tell him this weekend, ok?” Shane耳提面命 ”Just tell him that you think it’s better for you to be friends since he’s leaving.”
我帶著他「分手之know-how教戰守策」,戰戰兢兢地跟Joe攤了牌
2002年夏末,欣西亞和Shane終於在一起,成為正式的couple。當然在這之前,我必須先歷經和現任男友分手的尷尬過程…
“You will tell him this weekend, ok?” Shane耳提面命 ”Just tell him that you think it’s better for you to be friends since he’s leaving.”
我帶著他「分手之know-how教戰守策」,戰戰兢兢地跟Joe攤了牌
” I want us to be together like a real couple. You broke with your boyfriend and I won’t mess around with other girls. No others between us, just you and me.”
(我要我們像真正的情侶,妳和男朋友分手,我不再跟其他女生糾纏不清,我們之間不要再有別人,就我和妳就好)
從千禧年邂逅Shane開始,我所知道唯一的一件事,就是追!急起直追,埋頭苦追,追到他回應我的情感為止。
在漫長又充滿未知的過程裡,我感受過心碎,體 驗過挫折,品嘗過淚水的滋味,噢!還有羞辱…那種拿熱臉貼冷屁股,自尊被踩在腳底下踐踏的折辱,老娘全經歷過。我想過要放棄,想過要復仇,想過換個方式更 努力的追(真像打不死的蟑螂),但我從沒想過Shane願意跟我在一起…或者,更準確地說,我從沒想過「不追了」會是怎樣?在短短二十出頭的人生裡,我頭 一次如此熱衷一件事,雖不到全然享受,也跌得遍體鱗傷,但生活卻有了目標和重心,愛人,生命就有了意義,想得到幸福,人生便多了動機,因此,我突然有些害怕「被愛了」或「幸福了」,那接下來呢?如果我不用追了,那麼我存在的意義,會是什麼?
去泰國的自由行當然是美好甜蜜的,再加上終於有被他「認定」的踏實,苦澀的單戀得以開花結果,兩人之間多了親密,隨著相處時間的拉長,熟悉感更拉近彼此的距離。然而多年後問到Shane對這趟旅行的回憶,他竟然皺起眉頭說:「整躺旅程中,我一直覺得妳腦袋裡似乎都在想別的東西,因此覺得妳好神祕難以捉摸,讓我很不安,因此想更快抓住妳」聽到這番告白,欣西亞還真是始料未及,不過回想後來的發展,才有些恍然大悟…
結束泰國之行,我和他又回到了不屬於彼此的生活。欣西亞從泰國機場一路哭著回台灣,一直以為早就習慣捨不得,畢竟已經練習過好多次,可就是屢試不爽,第一次在舊金山邂逅,第二次在西班牙重逢,兩次的分離都教人哭成淚海,於是這次也不能免俗,從淚灑機場到在黑暗的機艙啜泣,幾乎是每分每秒都在淚流,臉頰從沒乾過,離別實在是太痛苦了,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什麼是心碎,什麼是肝腸寸斷。
回到台北以後,跟Shane上網聊天的頻率更加頻繁,某個星期六下午,他傳簡訊跟我說要和朋友出去,晚上沒辦法和我在網路上聊天,雖然心知肚明他口中所謂的「朋友」是曖昧的女性朋友,所謂的「出去」是約會或一夜春宵,但我什麼也沒說破,由著他去了。
(話說Shane最近長了針眼,最後膿包出來讓他很在意自己的面相呢!
如果是兩個人剛開始交往,肯定是不會讓對方看到這樣的慘狀吧?)
發現Shane的皮夾裡有另一個女人的照片,欣西亞傷過痛過哭過之後,接下來就是著手處理那張照片了…XD
“Can you give me the picture?”我問
第一個和心愛的他迎接早晨,第一次吃他從外面買回來的早餐
第一次肩並著肩,第一次上街,第一次手牽手,第一個吻,第一個擁抱,第一回親熱...
以上,只要是用著情侶的姿態去詮釋,每件事,都很適合用甜蜜去寫照,每件事,都能輕易被定義成幸福。
於是和Shane一起在泰國自助旅行的時光是美好的,美好的幾乎不太真實。我們一同走在曼谷著名的卡桑路上,足跡逛遍大小夜市,嘗遍各式嗆辣的泰式美食,我們一同在芭達雅沙灘上看夕陽,有太多太多美好的晚上,我們讓浪漫灑漫兩個人的軀體,真正的,完全的擁有彼此。
我享受他的愛,他的呵護,早上睜開眼就可以看見他的笑容,燦爛的陽光照亮房間,讓我誤以為那會是兩人的未來…但黑夜終究來臨,劃破了我沉溺而不願醒來的美夢。
「飛機就要將落了...」我從夜空俯瞰巴塞隆納的夜景
然後開始不自量力的想
「這一次,我是否,能夠空降你那太多女人來來去去的心?」
還記得,當我決定去西班牙再見Shane一面時,我的內心,充滿了許多問號和不確定,我甚至不確定他是否真的想見到我,也許,對他來說,我只是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…
飛機已經開始盤旋在曼谷的上空了,欣西亞倚靠著窗,凝視著遠方厚重的雲層,腦袋裡還記得當時的心情,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不安,但我知道這次比上次多了點勝算,或者,我必須比上次還要多出很多勝算,這場仗打得夠久夠長了,I need to end this war. 否則,再美好的愛情,都會變得歹戲拖棚。東方的雲層裡透出陽光,濺射出一道燦爛的輝煌, I see VICTORY。
對於「第一次」, 我總是看得很淡。雖然大人常教導我們:「要和妳喜歡,對方也同樣珍惜,這件事才值得發生」
然而聽在欣西亞耳裡,我只是感到十分不以為然。最主要是「對方 會珍惜」這件事,大人從來沒教過我們要如何確認?怎麼確認?人類又是善變的動物,就算是真愛,恐怕也沒人能保證它能長長久久。尤其說到這個處女膜,對大多 數男生而言似乎是征服的標的,擁有處女膜的女孩好像奇珍異獸,若能教她給出第一次,對方便立刻自我感覺良好,而到處說嘴炫耀。
因此欣西亞一直覺得「處女膜」很麻煩,想趕快擺脫掉,這樣我就不會擔心男生會不會因為和我有了關係而沾沾自喜。因此,就算從舊金山到西班牙,和Shane 的進展從牽手、熱吻到更深入色色的區域,我也不覺得「第一次」非得要和他分享,我寧願給一個自己不那麼在意的人,just get it over with,說穿了,我只是不想受傷。
自從Shane向我坦白他和別的女生過了夜也上了床,我的內心就一直不平靜,情緒在愛恨間游走,悲傷和痛苦在矛盾中起伏,嘴巴上告訴自己我和他什麼都不 是,但妒意卻在心裡千軍萬馬地感受到了,為了平衡如此複雜的情感,我開始有股強烈的「公平感」,他傷我我也要傷他,我痛他也得跟著我痛,一人一次,有樣學樣。
Shane帶著欣西亞的無奈和無能為力去了和台灣只有一個海峽之隔的北京,那邊的女孩,再也不是金髮碧眼,說著讓人聽不懂的外國話,而是和我擁有相同皮膚髮色,講著國語,只是民族性更添霸道的同種人。
到他即將邂逅外表和我看起來差不多的女生,和她們約會談戀愛,想到那些女孩們如同銀鈴般的輕笑,用最原始的性費洛蒙和他相互吸引打情罵俏,嗯…老娘就得好好深呼吸。這是種很奇妙的情結,十分折騰人,害得欣西亞只要有空都在想政府怎麼不趕快反攻大陸,因為我每天都在醞釀光復大計XD。
不過Shane去了北京對我來說也算「沒魚蝦也好,不無小補」,我們開始用Yahoo Messenger在網上聊天,由於沒時差做什麼都很同步,兩人幾乎是沒幾天就聊一次,有時候還會打越洋電話。有一天晚上我下班看月亮特別圓特別亮,特別傳簡訊要他也去外面看看,兩個人,兩個地方,兩條拉長的身影,都沉浸在同一個月光,凝視著同一個月亮,那種心情,是難以言喻的靠近。
對他停止所有的動作。 停止寫email,停止傾訴,停止思念,停止愛慕,停止所有一切的一切…不過後面兩項當然是騙人的,因為我們都是情感的動物,思緒控制不了,愛戀也控制不 了,可是你們知道嗎?當我終止了所有讓他能夠觸及我的機會,我好像真的可以不再愛他也不再想他,無論如何,我就是要讓對方找不到我,我就是要讓他在一夜之間失去我,此時此刻,女人突然擁有了千軍萬馬的力量。
如果Shane對我斷了音訊也毫不在意,在我轉身離開還不追上來,那好!欣西亞也終於知道自己的斤兩份量,這種不知珍惜的人還要他幹嘛?如果他追上來,那就讓他追吧,這兩年來,我受夠了也做盡了,現在老娘說不要就不要了,如果說還要為兩個人做什麼努力,then it’s his turn.
(在巴塞隆納時,Shane做早餐給我吃,好幸福(^ω^))
從巴賽隆那回到台灣之後,欣西亞和Shane又成了兩條平行線,明明記憶是那樣的深刻,和他在一起的每個畫面、點點滴滴都能被輕易我回想起,但這個人終究 是不在我生活當中了,連電腦螢幕上的email信箱也沒隻字片語,他像是消失蒸發了一般,之前所有的努力全化為烏有,隨著距離的長遠和時間的流逝灰飛煙滅…
但我並不在意,或著…盡量說服自己不要在意,巴賽隆那之行給了我無比的信心和勇氣,如果說我能為了愛追到西班牙,那還有什麼事情我做不到?
只要是真心愛上,無論那個人在天涯海角,我如果要跟,我就跟定了,我如果要追,我也追定了, 他說不,也沒辦法阻止我,除非某天失去我全部的愛,那我也會把他狠狠的甩開,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…。
( 在巴塞隆納吃冰淇淋的Shane,好可愛( ´ ▽ ` )ノ)
在巴塞隆納待了六天五夜,又到該是和Shane分開的時候了,我不曉得他內心對我有沒有捨不得,我也沒心情去思考對他會不會想念,我在乎的,是:這趟旅程,我贏得多少你的好感呢?也許有些人認為在愛情裡論輸贏很悲哀,但起碼對我來說,和Shane的關係就是一場拔河賽,兩個人在繩索兩端拉扯,能把他朝向自己拉來一點是一點,也許目前我還是輸得很多,但,只要不放手,只要我手中還握有那根繩子,那麼,我也許就還有贏的機會?
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,寧願牽強也牽拖著和男人之間的紅絲線,也不願放自己自由
因為這樣微薄的關係,總強過什麼都不是的陌生人。
巴塞隆納的太陽往往要到晚上九點才下山,晝長夜短,那裡的人們絕不是「日出而做,日落而息」,日落,為瑰麗的夜,和煽情的男女,拉起歡愉和縱慾的序幕。
抵達西班牙之後,雖然發生了很多事, 心情也十分複雜,但欣西亞仍舊滿心盼望著和Shane的「第二次親密接觸」,「人生猶如逆水行舟,不進則退」,如果說在舊金山的是主動出擊對他索吻,那麼 這次在巴塞隆納,想當然一定要超越上次的表現,總之老娘我不管Shane對這段關係到底打算怎麼樣,但至少肉體關係的進度我自己可以拉一下(吧?)XD
一切就在很自然的情況下發生了,說是自然,實在也是因為每天膩在一起,親親抱抱都是基本,要再深入一些些,也不是什麼難事。由於本人懷抱著做學問的態度在跟Shane研究,內心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堪,反而覺得有活到老學到老的神聖精神。
偷窺別人的隱私,很不道德,偷看別人的日記,也很不尊重,但如果這是探視男人情感的唯一方法,我並不介意做些偷雞摸狗的動作,如果要下地獄,我也願意接受懲罰。
雖然如此,在翻開Shane的日記本的那一剎那, 欣西亞仍舊緊張的一直反胃,血壓飆高到幾乎中風,當然這些絕不是罪惡感使然,本人沒啥羞恥心,會害怕純粹是因為擔心被抓包,丟臉而已。
「快!時間不多了」 手邊翻閱著紙張邊抖個不停,映入眼簾的是外國人最擅長又龍飛鳳舞的英文草寫,”Shit~~~!”老娘在心裡譙了一句髒話,因為如此眼花撩亂的畫面,讓我 的視線不知道該從哪兒聚焦才好,到處都是亂七八糟鬼畫符,靠!不管了!一馬當先翻到最近這幾天的日期,勉強從認得的單字開始著手,然後一一解碼,簡直是生 吞活剝,在整個過程乾嘔了好幾次,我終於拼湊出他那無人知曉的內心世界…
(很久以前的欣西亞和Shane)
我是一個有仇必報的女人。
「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」是我的座右銘,如果需要到血債血還的地步,我也不介意殺戮到血流成河。
因此自從上次被Shane這賤男人在電話裡羞辱之後(其實事情也沒啥大不了的,但本人就是沒送),欣西亞便一直在心裡蘊釀著復仇大計。失敗了,再站起來,被打了,就打回去,被拒絕了,就要再接再厲,總之,這世間上,老娘想要的東西就是要得手,那麼對於Shane,套句九把刀的說法,就是「不是盡力,是一定要追到」。現在想想,我也很有化悲憤為力量的特質。
某天火速地在hotmail申請了一個新的帳號,接著憑著Shane在柏克萊大學email開始搜尋,不出三十秒,一個看似他的ID跳出,哼!好小子,你完蛋了!我傳了一封簡單的自我介紹過去,自稱自己是位「新朋友」,想跟他聊聊天。
“Hey, my name is xxx. I want to know more about you. Are you available to chat?”
當右手小指輕彈下enter鍵,我的嘴角不禁上揚